”文清问。
林志宾不回答她。
“就对面,黑刀家的。”陈秉屹说,“别去啊,黑刀不是什么好人。”
“我回家。”
林文清走了几米路,就听见陈秉屹对林志宾说:“叔,干点正事吧。”
她继续往前走,河边的小道通常是少人的。望不到头的长长的人行道,栽着一排排桉树,夏风吹得叶子扑扑簌簌地响,堤岸上有垂钓的渔者,鱼钩甩向河面惊起一片漪澜,就像外星人留下的麦田怪圈,在烈日下反射出银光。
“你叫什么名字!”后头传来陈秉屹的声音。他开着机车停在桉树下,眼角泛着笑。
文清回头看了他一眼,头盔遮住少年俊秀的脸庞。
“林思妍没告诉你么?”
“说了,林文清。”他含笑望着她。
“那你有事?”
“没事啊,我家也往这边走。”
“静苑小区?”
“你知道我啊?”
“这的有钱人不都住那。”
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样啊,我送你回家呗?”
“不用。”
“你姐挺厉害的,又谈了个一中的学霸。”
“你们不都这样。”
“我不是。”陈秉屹变了脸色。
文清没注意他,看向河堤,被钩起的鱼翻腾着拍打水面,在做无用的挣扎。
“走了,拜。”他漫不经心地讲。
他骑着机车一路疾驰,冲进家门。
陈大成和王慧兰正在一楼的餐桌上吃饭,楼上传来婧婧的琴声,别墅里回荡着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
海子笔下的《九月》里说:“我的琴声呜咽,泪水全无,远方只有在死亡中凝聚野花一片。”
“洗个手来吃饭。”陈大成叫住他。
陈秉屹没理他,往楼上走去。
“喂,我是你爹。”
陈秉屹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