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思尚且游荡在外,便听萧老怪不耐烦地催促:“他们回来之前,你就暂且在老夫身边伺候。现在……去打水,给我洗脚。”
折雪仙子起身的慢了些,很快就受到来自萧老怪暴怒的一脚。
这一脚踹在肋骨上,她一张小脸顿时苍白到没了血色,她半点不敢耽搁,因为萧老怪的脸色已经说明一切,连忙手脚并用爬起来,去给萧老怪打水。
事实上,她根本不觉得一个大乘期需要洗什么脚。
但是嫁入了萧氏,夫君说洗,那她就得洗。
折雪仙子一边流泪,一边用指尖试了试了水温,从铜盆里望见自己的倒影。水中的人影满是恐慌和不安,眼角眉梢流露出一丝丝哀怨,哪里还有秋水剑传人的半分风姿。
不该过成这样的,她想。
月至中天。
江氏折雪跪地为自己新嫁的夫君褪去鞋袜,将一双又老又畸形的脚托在掌中,缓缓置入水盆,轻柔地按摩。
萧老怪很满意:“早知你如此好用,便不让业竹将江氏的仙门名额暗中给你,也不必捧你做那个什么劳什子仙子,直接嫁过来便好。”
江折雪呆滞在原地。
怎么可能,她费尽心思,在江府从无人理会的庶女一步一步爬上如今人人高看一眼的地位,怎么会被他轻易一句话就全盘否定掉?
那她费尽心机算什么?
萧老怪似乎不是很满意她手上慢下来的速度,抬脚一扬,把盆里的洗脚水甩在了江折雪脸上。
江折雪闭了闭目,心中从恐惧哀怨中,逐渐转化出一种名为愤怒的情绪。此刻,她想要将面前的人生吞活剥,踩在脚下永世不得翻身。
她手重了一分。
于是,萧老怪察觉到了杀机,一掀手将她的脑袋按在水盆之中。江折雪呼吸不畅,奋力挣扎,右手虚晃着想要召来自己的本命剑。
萧老怪松了手,嫌弃地用脚踢开了她的脑袋,引气沥干了脚上的水分,穿上鞋,才阴笑着道:“你现在反悔想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