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府,自宁梵被下入诏狱后,书房便被人给锁了起来,硕大的铁锁与厚重的门扉像是一堵坚硬的墙,将他们牢牢挡在外面。
“你没有钥匙?”沈止侧头问道。
宁文曲笑了笑,略显羞涩地说道:“没有,父亲平日也不许我来书房。”
书房时用来看书学习的地方,而宁文曲之前虽算不得纨绔,但也与勤勉好学这四个字毫不相干,加之家中宠溺也不指望他博得功名,故而其实他自己都没来过书房几次。
不过,在那场梦境中,在沈止登基之后的几年里,宁文曲却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极为刻苦的学习,终究在科举上一鸣惊人,殿试三甲。
陈妤有些好奇地打量起了宁文曲,人的转变总要有一个契机,梦境里千秋节上没有刺客,宁家未遭无妄之灾,所以他是在为谁博功名?
宁文曲被陈妤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于是便道:“长宁郡主可有什么办法?”
陈妤点了点头,说道:“不过可能粗暴些,不知宁二公子可否接受?”
“现下查明真相是最要紧的事,旁的都可不必在乎。”宁文曲很大气地说道。
陈妤得了许可,便松开了与沈止十指交缠的手,后退了两步,而后骤然发力,一脚踹在实木的门上,雕花的木门发出一声悲鸣,周围的墙体与门栓上的锁头一并震动,在宁文曲近乎呆滞的目光下,陈妤又补了一脚。
实心的木门承担不起这样的力道,嘎吱一声向地面倒去,激起了一层灰尘。
宁府的下人们都听到了这里的动静,正朝着书房汇集而来。
宁文曲这才缓过神,将下人们驱赶出去,对陈妤说道:“郡主说得办法就是这样?”
“略显粗暴了些,还请宁二公子见谅。”陈妤理了理衣裙,低声说道。
宁文曲见她如此模样,顿时觉得手又开始疼了,于是便往书房里走,并说道:“我也并未来过几次,但书房藏书甚众,估计还得找些时候。”
“不妨事,只要宁二公子确定草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