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秋雨一场寒,而如妃的封妃大典,就在这逐渐转冷的天气里举办。
大典之上如妃戴着妃位的华丽凤冠,一身妃色的霞帔与朱红色的罗裙神色得意极了,冗长而繁琐的祭典都未能损了她唇角的笑意。
她站在最高的位置,朝拜着天地日月,所有内外命妇都跟在她的身后,她生来命贱,今生头一次有机会站在这样高高在上的位置,可以对那些从前对她不屑一顾的人颐气指使。
明帝为她在两仪殿办了一场庆贺的宴会,她换去了一身累赘的凤冠朝服,换上了一身更易于平常穿着的衣裙,只是发间仍然簪着一支象征着她妃位身份的四凤钗。
不过,这种宴会按惯例而言,只是后妃之间的聚会而已,绝无可能请到外人,不过这时候的如妃正得圣心,她软磨硬泡了许久,让明帝允了带一些外命妇与朝臣一并参与。
坊间的说书人又因此不知多了多少灵感,讲了多少令人缠绵悱恻的故事。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陈妤打眼望去,两仪殿里除却她与沈止,以及本来就会参加的后妃们,如妃向明帝磨来参与的朝臣几乎各个都是大启的肱骨之臣,就算不是,也拐外抹角的与皇家沾亲带故,总归都是身份贵重的权贵。
可这些权贵又怎会将一个只以明帝宠爱而获得些许地位的妃嫔放在眼里?甚至那些权贵的出身高贵的夫人们也不想理会一个宫女上位的妃子。
没有人在席间交谈,几乎每个人都眼观鼻、鼻观心,好似在修闭嘴禅,只有如妃求着明帝请来的戏子还在咿咿呀呀地唱着无人在听的词句。
一曲终了,几乎从未感觉到过表演这么艰难的戏子连忙告退,两仪殿里瞬间便彻底安静了下来,只有明帝鼓着掌给那戏子赞了几句好。
如妃几乎整个人都依偎在了明帝的怀里,她一手扶着发间的凤钗,一手指着两仪殿中的所有人,说道:“这出戏不好看吗?怎么无人喝彩?”
陈妤偷偷地瞄着就坐在她不远处的柳贵妃,奇异的是,这次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