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故而只是摆了摆手,说道:“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事,我这糟老头子也管不了了。”
陈妤与沈止相携离开了正堂,来到了王府的院落中,院中亭子里坐下,沈止看见他的阿妤神色依然有些低落。
“阿妤在想什么?”
他正要伸手,抚平她的眉心,却不料被陈妤给轻轻按住,说道:“殿下的肩上还有伤,不要妄动,以免伤口裂开。”
“若我再严重一些,阿妤会像之前一样喂药吗?”
陈妤顺着沈止的话,想起了之前跌落山崖时喂药的方式,她脸颊一红,嗔怒道:“这回殿下便只是伤了手,用不着我来喂的。”
不过沈止并未仔细听她的话,他只是看着那开开合合的朱唇,而后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陈妤骤然间安静下来,片刻之后才推开了沈止。
“这可是在我家啊!我爹还在那边呢!”她的脸被羞得比晚霞还要明艳,口中止不住地说着话,却又因沈止稍微露出了一点痛苦的神色而心软下来。
“殿下没事吧?”陈妤又开始懊恼起自己推开沈止时是不是使了太大的力。
沈止瞬间就敛去了痛苦的神色,而后直直地看着陈妤那双似被清泉浸透的眸子,说道;“我没事,只是阿妤方才在担心什么?”
陈妤的神情再度落了下去,她抿了抿唇,低声道:“我只是不明白,陛下到底想做什么?”
沈止闻言便知道陈妤还在想方才镇北王所说之事,他的神色中流露出了些讥诮,不过自然不是对着陈妤。
“我那父皇还能想做什么?不过是想千秋万载地统治大启罢了。”
“可我娘又能妨碍到什么?何须置人于死地?”陈妤的眉蹙的更紧。
怀着这样的疑问,他们在北地的边城度过了一个不那么炎热的夏天,东风吹绿了北地的山峦,而陈妤如约摘了一篮槐花。
直至,京中的使者八百里加急传来了一个消息。
“陛下病重,急召三殿下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