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阳光正好,可府衙附近,府兵与衙役的气氛着实剑拔弩张。
董知府捂着方才被痛击的肚腹,挥了挥手让那些虎视眈眈的衙役退去,含笑说道:“看来我这般行事似乎生出了些误会,也罢,便先去王府与镇北王说清也好。”
陈妤的目光扫过看起来颇为光明磊落的董知府,亦瞧过瑟瑟发抖的衙役,怎么感觉两边都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想着,陈妤的面色露出了些疑惑。
“孙统领,不若再将那蛮族人也一并带去王府,”沈止旁观着说道:“说来一切皆因那蛮族人逃狱而起。”
陈妤的眼睛亮了亮,他爹与蛮族打交道多年,总能看出些什么的。
不过很快她又露出了些苦恼的神色,这事处理完,她爹估计又会想办法将她与三殿下分开了。
怎么劝爹接受三殿下呢?
陈妤很快便再度为这件事头疼起来,故而她也没有注意到,光明磊落的董知府一闪而过的难看脸色。
不过向来一心多用的沈止注意到了这一点,他稍微退后了半步,双臂环着陈妤的腰际,将她整个人都护在怀中。
免得狗急跳墙的人,对他的阿妤再做出些什么不好的事。
不过在府兵的押解之下,还是没有给心怀歹意的人为非作歹的机会,他们顺利地回到了王府。
镇北王刚被大儿子气了个够呛,转头便看见有人对他的小女儿图谋不轨。
这可是青天白日,他们这是什么姿势!
“放肆!”
于是在孙统领还未汇报此行的情况时,镇北王就已经盯着沈止先说了话。
在人精云集的京城混了许久的沈止,自然能听出镇北王话里对他的针对,他只能不情不愿地放开陈妤,不过却出声提醒道:“王爷在北地镇守十余年,但北地府衙竟能够让一个蛮族罪犯逃脱,实属不该。”
镇北王闻言皱紧了眉,注意力终于转移到,随着陈妤与沈止被押来的董知府,以及一直不敢抬头的蛮族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