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医自是应下,沈止与陈妤一并离开了宅邸,而谢笳这才从藏身的地方走了出来,看着躺在床上只有轻微呼吸的人,神色复杂。
另一头,前去宅邸宣旨的太监回了乾清宫复命。
“陛下,奴才见世子面容憔悴,甚至躺在床上起不了身,应是真如郡主与三殿下所言,生了一场重病。”
饶是明帝疑心病再重,到这时候便不得不彻底信了。
“可去看过大夫?”明帝问道。
“三殿下请了太医去宅邸中。”太监如实回答着。
明帝挥退了他,也挥退了乾清宫里其他侍奉的人,独独留下了如美人。
“如儿觉得朕的处置如何?”明帝珍而重之地说着,那目光也是沉甸甸的。
可是如美人什么都不敢说,她除了一张拿得出手的脸之外,什么都没有,她除了想过荣华富贵的日子以为,什么也不敢想。
但明帝那炽热的目光,那一举一动,就算是傻子也该看出来了。
明帝在透过她看其他人。
而那个人定是风华绝代的,她只有皮囊与那人有几分相似。
“臣妾觉得,陛下要做的便是对的。”
如美人只能说得来这样不痛不痒的话。
她眼睁睁地看着热切而期待的目光渐渐冷却了下去,听着明帝说道:“你回去歇着去吧。”
那声音甚至还有几分温柔,可惜,那大约都是给“如儿”的,没有一丝是属于她的。
想到这里,如美人终于咬了牙狠了心,做了某个决定。
空旷的乾清宫里,明帝又拿起了奏折,只是他看着看着,便感觉到了喉间的痒意,一时不慎,一口鲜血便涌了上来,殷红的血浸透了苍白的纸张。
龙涎香依旧萦绕在整个乾清宫,遮去了这本就不甚明显的血腥味。
京中另一处普通的宅院里,陈妤与沈止正在等待着太医对那个乞丐的诊脉的结果。
只见年轻的太医把着脉,眉头还紧皱着,半晌,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