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叩见三殿下,不知三殿下竟亲自来了代县,有眼不识泰山,实在不该。”
“看来柳知县深知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啊。”陈妤笑了起来说道。
但柳知县却不敢接他的话,正如沈止与陈妤方才所说,代县养兵不正常,养骑兵更不正常,而被人知道了这些不正常之处,让他心惊胆战。
何同知也第一次见柳知县这么怂的样子,想了一会儿才一拍脑袋想到,沈止就是那个柳闻礼一直挂在嘴边的柳家靠山的皇子。
作威作福作到自己靠山头上了,何同知想想这事便觉得好笑。
“柳知县不必多礼,”沈止冷眼瞧着,与方才未暴露身份时的态度并无差别,“父皇派我来查赈灾银的事,我看代县这情况,赈灾银的事倒是不急,待我与夫人查看过所有情况,再与知县大人商讨。”
柳知县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他试探性地说道:“不如下官派县衙衙役与殿下一起,他们是本地人,总归比殿下熟悉些这里的情况。”
“不必了,”沈止面无表情地拒绝道:“柳大人把昨日给我和夫人下药的那家伙,找来带路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