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之下的村落里,蔺大娘那里有足够的草药救治沈止。
陈妤守着炉子,空气里弥漫着苦涩的气息,她想了想还是有些困惑,于是便开口问道:“夫人到底是何来历,为什么会认得我爹娘?”
正在抓草药的妇人顿了顿,而后反问道:“你没想过,为什么沈元城为何只叫你和你哥入京?”
“也就是飞鸟尽,良弓藏那一套,我虽不懂政治,可话本子看多了,多多少少也明白些。”陈妤如常地回复道。
蔺大娘沉默了半晌,才道:“你这小丫头倒是聪明,若二十年前,蔺姑娘也能想到这一点就好了。”
“蔺姑娘是谁?”陈妤好奇地问着。
可是蔺大娘看了看她,忽而说道:“你把手给我,我看你这面上似乎有些问题。”
陈妤依言照做。
“你这丫头小小年纪,怎么会内里空虚,还有虚火旺盛?”
蔺大娘为她诊过脉后,显得很是疑惑。
“那可就说来话长了。”陈妤苦笑着。
纷纷扬扬的雪花从天空中飘落而下,屋顶、树梢都积了一层厚厚的积雪,天变得很冷,陈妤也就不再守着药炉,而是随着村里进山砍柴的小哥一起,去砍了几筐柴来。
“正好药好了,你端去给他吧。”蔺大娘一遍看着药草与医书,一边对陈妤说道。
陈妤盛了一碗棕黑苦涩的药汁,往屋子里面走去。
沈止还没有醒,不过伤口处已经被妥善处理好了,陈妤盛起一勺冒着热气的药汁,微微吹凉,送到了沈止的嘴边。
棕黑的药汁顺着沈止的嘴角滑落。
喂不进去,怎么办?
陈妤蹙着眉,用手帕擦干净了洒落的药汁,她瞧了瞧门口,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沈止,心里叹了口气。
而后便自己将一口药汁含在口中,那苦涩的味道让她简直想直接吐出来,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缓缓低头,用舌尖撬开沈止的唇齿,将那药渡了过去。
沈止的睫羽微微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