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日头正好,沈止去了关押着流民与宁文曲的刑部大牢,试图通过审讯来问出谁是主使之人。
然而,却刚好有看守犯人的狱卒惊慌失措地向他禀报。
“殿下,宁二公子那边出事了。”
“在刑部大牢里能出什么事?”沈止皱紧了眉头。
更何况那还是宁文曲,礼部尚书宁梵心肝宝贝的二儿子,即使被他抓到了大牢里,宁梵也会给牢里打点一番的,能让他那心肝受什么委屈?
但是,见到了宁文曲的模样之后,沈止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宁文曲躺在牢里的干草堆上,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嘴一张一合的却无法说出字句,他的腿和手都抽搐着,像发了羊癫疯似的,现在正被几个狱卒按着才显得很安静。
“他怎么了?”
狱卒面露难色,说道:“小的也不知道啊,一早上起来就这样了。”
沈止仔细观察了关着宁文曲的这个阴暗潮湿的大牢,在牢房门口,发现了一些细碎的难以察觉的碎片,他上手摸了摸,似乎是瓷器的碎片。
“昨晚值守的人呢?”
“在这呢,不过,他们都说没看见有人来。”
事情至此便陷入了僵局,若查不出过结果,沈止还反倒欠了礼部尚书宁梵一个解释。
“其他人呢?”
“就在旁边的牢房里。”狱卒回答道。
“先提审他们,旁的先放下,去请大夫来,但宁文曲的消息,暂时不许向外透露。”沈止冷静地吩咐道。
慌乱的狱卒仿佛吃了定心丸,总算也跟着冷静了些,领命办事去了。
而后沈止又吩咐了跟在他身边的黑衣人去审问昨夜看守的狱卒,这才又往刑讯室去。
在提审刑讯的房间里,看着满屋沾满乌黑血渍的刑具,先前游刃有余的歹人也惊慌失措起来,一个劲儿地求饶着,说道:“大人明鉴,我和兄弟们只是拿钱办事的,没想伤人,其余的东西都与我们无关啊!”
“谁支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