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的密林里,黄鹂鸟正在唱着动人的旋律。
宁文曲看着自己脚边的巴掌大小的坑,不自觉咽了咽口水,这石子若是打在他的身上,可不止是红一片的事了。
他的神色非常难看,只好悻悻然的坐下,然后小声的嘀咕着,说道:“得是什么样的人家才能养出这样的女儿。”
陈妤听到了他的话,也看到了因为她的行为露出不善神色的人。
“诸位若是对我的教养有意见,大可以直接去我爹面前说,别总是弄那一出背后说人长短的小人作风。”这是自来京城以后,陈妤第一次主动的提起她的父亲。
陈妤之父镇北王陈仲业镇守北地期间,漠北蛮族三次大举南下入侵大启,三次被他打回极北荒原,期间还活捉了蛮族首领,迫使蛮族向大启俯首称臣十三年,可以说有陈仲业镇守北地,便可保大启北境太平,镇北王之名当之无愧。
玉流泉前的所有人都记起了这个与京城格格不入的长宁郡主,是镇北王之女,虽然明帝忌惮镇北王功高盖主,但若因为陈妤之事惹了镇北王不喜,更大概率明帝会献祭他们以安镇北王之心。
刹那间,玉流泉前,只剩下了黄鹂的歌声。
大抵都是在怕她爹和她爹手下的十万铁骑罢了,陈妤心想,其实这些口中来回不断的重复着礼,试图以礼来压她的人,其实都只不过是在欺软怕硬吧?
想着她便彻底失去看曲水流觞的兴趣,毫不留恋地转身就走。
“郡主怎么走的这样急,我才刚回来。”柳鸢一下子便撞上了往回走的陈妤。
“我果然不太懂文人墨客的复杂玩意,所以这就走了。”陈妤说道,语气中有种难名的失落。
“有时我也不懂一些很复杂的东西呢,”柳鸢神思一转,又道,“不过以后都是春暖花开的日子了,郡主可以长出来走动,我这里就先定下郡主要来敦肃伯府作客。”
她说话间露出了蜜糖一般的笑意与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陈妤忽然意识到,也许京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