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及笄之年的沈花影容色不说倾国倾城,但也迷倒了一片春心萌动的少年,故而在献诗的环节,有不少少年摇着折扇吟诗,暗自向她献上爱慕之情。
宁文曲便是其中之一,而且最倒霉的是,他是第一个。
他摇着他的折扇,吟着诗,眼神浓烈而灼热在沈花影全身游移,那眼神热烈得让沈花影转过身去,试图避开。
然而,恰逢陈妤最看不惯的,便是念着几句酸诗还色眯眯的打量着人家姑娘的男子,而且人家姑娘看起来还不乐意。
于是她抄起桌上的筷子,直接打掉了宁文曲手中的折扇。
宁文曲被那筷子打得手掌发麻,一片片的红痕顺着筷子印扩散开来,于养尊处优的世家公子而言,这已然是十分严重伤势了。
但是,这还没完。
陈妤大踏步走到了宁文曲的案几前,一脚踩在了案几上,那案几上的盘子和碗都震了几震,而后便义正言辞地教训起宁文曲不要调戏女孩子。
不过在宁文曲眼里,他只是在向沈花影传递爱慕之情,就被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打扮古怪的人给打了,顿时,他心里就升起了一股火气。
而后便是一片混乱。
后来在柳贵妃让她闭关学礼的日子里,陈妤才意识到这是京城的一种风俗,的确是她莽撞了,于是在柳贵妃的牵头下,她也与宁文曲道过一次歉,只是这人接受得很不情不愿,陈妤也没往心里去。
总归她也不在意在京城得罪多少人。
不过对方却很是记恨在心。
宁文曲一摇手中折扇,换了一副面孔,状似谦虚的说道:“自是比不过三殿下的,只是虽说女子的学识向来浅薄,但似长宁郡主这边不知礼的,在下也是第一次见罢了。”
陈妤却是嗤笑了一声,问道:“我今日又犯了什么忌讳,不知宁公子可否指点一番?”
“来曲水流觞,却穿了件农人所穿的短打窄袖的衣裳,长宁郡主怕是没把在座的各位放在眼里。”宁文曲说道。
陈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