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作诗的,你擅长诗词吗?长宁郡主。”沈止在一旁冷冷地说道。
陈妤狐疑地看着沈止,心道,他是怎么知道她不擅长诗词歌赋的?
见陈妤不说话了,柳鸢神色一转,又道:“我读上古轶散的典籍,其中便有位诗仙可以‘斗酒诗百篇’,郡主不妨去试试?”
看见陈妤脸上露出了明显的退却之意,柳鸢又说道:“再或者只是去看看,讨两杯酒喝,也无不可,毕竟这京郊的曲水流觞,一年中也就这么一天会有了。”
陈妤有些心动,反正她只想看看这曲水流觞是个什么样子。
于是她看向了沈止,正张口说:“不知三殿下是否有意……”
“无意。”沈止面无表情地抢先回道。
诶?为什么?
陈妤很是疑惑,可她今日是来还人情的,也不能一味只顾自己,便只对柳鸢说道:“看来还是明年吧。”
她说着神情有些落寞,毕竟,一年真的很久很久。
“……我说笑的。”沈止依旧面无表情地说着,他双手背后,故而无人看见,他已经将指甲嵌进了肉里。
这让陈妤有些意外,因为沈止看上去其实是个说一不二的主,但他还是带着陈妤往正在进行曲水流觞的玉流泉方向去。
而这更让柳鸢惊疑,她看着在沈止与陈妤远去的背影,目光在他们两人之间徘徊不定。
“柳生,”她转头吩咐为首的家丁,说道:“跟上去,我没回去之前,不要让他们有机会离开玉流泉。”
玉流泉是一道天然形成的曲水,每逢京中青年男女一道进行曲水流觞的活动时,这里总是会有许多人,有些围着曲水席地而坐,而有些则站着远观着其他人的舞文弄墨。
“原来人都是往这边来的。”陈妤穿过密林看着黑压压的人群说道。
“也有许多是往玉泉寺进香的。”沈止在她身后说道,那话语听起来怪阴森森的。
她转头看了看沈止冷漠的脸,心想,这人应该不可能是恼羞成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