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凌看看不说话的母亲,起身开门出去,回自己家了。
她知道母亲不想她们姐妹俩闹得这么僵,就这么母女三人,她不想她们之间闹得那么难看。
可她,真的再也不想被姐姐剥削下去了。
但:牺牲型人格,不久后,就再次将她推进了深渊。
关母说了一句话:“我老了,一身的病,随时会死。你和你姐姐,非要这样下去吗?你是想我到死的时候,都闭不上眼吗?”
关凌妥协了。她主动向关露道了歉,在被关露又一通责备之后,姐妹俩重修旧“好”。
她无论买什么,都几乎保不住了。关露的家里,从吃的、喝的、穿的、戴的,到化妆品、日用品、家用电器等等,都有了她的贡献。
关母的家里也同样如此。
即便是如此,关母也几乎没有给过关凌任何好脸色,每一次关凌从母亲家离开的时候,都是满腹酸楚、满脸泪水。
高烧近四十度,她自己扛;
脚崴了没法下地,她自己扛;
为了照顾生病住院的关露,她的眼睛被感染,又瞎又痛了半个月,她自己扛。
没有人在她身边,她甚至连医院都没有办法去,就这样自己一一地扛了下来。
那时候关露对她说:“你别回来了,就自己在外面。你要是回来了传染我们怎么办?我们也忙,没空管你,你等好了再回来吧。”
关凌就认命地自己在外面,孩子则交给关母帮忙带了半个月。
后来,她索性在市里租了房子,再次带着孩子离开了小镇。那时,她已经在小镇上买了一套平房。
去市里找房子租的时候,关母也在,一个劲儿地让关凌尽量找离市中学近一些的地方。因为关露的女儿就在那里上学,关母想要就近照顾那姑娘。
关露自己有房子在市里,关凌找房子找急了的时候,跟她商量,说愿意出高出市价的价钱租她的房子,其实这也是能更好的照顾她女儿。
关露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