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朝时分,皇帝心满意足地走了。
窝在墙角的冷凌,恨恨地回屋,让珊瑚把床上的一应用具,皆撤换了去。
但看来看去,还是心里膈应,索性将左侧的书房拆了,吩咐摆上张新床后,这才躺下睡觉。
“主子,今儿您怎么着,也该得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贝壳小心地提醒道。
冷凌不由烦躁,她真怕自己和那些莺莺燕燕来往地多了,又招惹了什么。
可惜,她也知道,平时不去请安也便罢了,这才升了职位,迁了宫,再不去见见后宫老大,一道懿旨下来,她不把皇宫拆了就得伸长脖子等死了。
她从好不容易才弄好的新床上爬起身,简单的梳洗过后,坐着轿辇去往中宫。
坐着坐着,她不由打起了盹。
还别说,古人是真懂得享受的,这种在人肩膀上晃晃悠悠的小抬轿,就是能催人入眠。
忽地,最前面的一个轿夫脚下就是一滑,险险趴在地上,其余的轿夫赶紧落轿,唯恐摔着了昭容。
却发现,轿子如此剧烈前冲,如昭容仍然睡得小脸粉扑扑的,甚至还有细细小小的呼声传出。
众轿夫抹汗。
那名险些摔着如昭容的轿夫,眼神闪了闪。
再起轿后,没走出十几步,那名轿夫突然就摔趴在地上,磕了个头破血流,彻底晕了过去。
这次轿夫们反应不及,轿子侧翻,睡得正香的如昭容摔了出去。
冷凌假意的在地上翻了几个身,躺着不动了。
珊瑚和贝壳惊呼,玲珑赶紧去请御医,其余的轿夫们磕头请罪。
最后,是宫女们合力把昭容放回轿上,由小太监顶了那名不知死活的轿夫,将轿子重新抬回了金穗宫。
皇帝早朝也不管了,狂奔到金穗宫,听太医诊断说,如昭容摔到了头部,几时苏醒还未知,便气得去皇后的宫去,大肆打砸了一番。
冷凌终于安安静静地、好好地睡了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