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跪在祠堂十几个时辰不吃、不喝、不睡。
新娘从新房出来,一直陪跪。
十几个时辰后,新郎开始着手调查其父的死因,新娘则才让管家撤掉红绸围幔、红灯喜烛。
新郎在忙里忙外地审下人,新娘则跟前跟后地唤大郎。
前院来了闻丧赶到吊唁的客人,新娘直接出了祠堂前去接待。
新郎召来医者检查了书房中的茶盏,发现茶壶中与茶盏内剩余的茶水中,皆含有奇毒。
他先审问了负责为其父亲端茶送水的秀气小厮。
小厮甲有些害怕地回答道:
“老爷在戌时回到了书房,那时奴婢跟进去,摸了桌上的茶水,还是热的,便给老爷倒了杯茶,然后老爷就让奴婢出去,并关上了门。
出去以后,奴婢因担心老爷饮了酒,会随时有召唤,便立在廊下候着。直到少爷您来了的时候为止。奴婢都一步未曾离开过。”
小厮乙哆嗦着回答道:“老爷吩咐奴婢新换的茶水,说是要招待一位朋友。奴婢进书房换茶水的时候,屋里没有人。奴婢便放下茶壶后就离开了。
来的时候一路并没有遇见任何人,走时也将屋门带好了。因为前院宾客众多,奴婢的灶上得随时供应着,所以就没有等着。”
小厮丙颤抖着身体回答道:
“奴婢只一直负责在热水房灶上烧火,来来往往提水的下人很多,奴婢实在是没注意到、谁会在老爷的茶壶中下毒啊。
老爷的茶壶一向是小厮乙端过来灌好水,就直接端走了的,从不在奴婢们的热水房中停留啊。
有没有异常?请恕奴婢无能,来往的人数实是又多又杂,奴婢记不清了。而且,奴婢一直盯着灶头的火,没注意别的啊。”
新郎又召来负责迎送的门房问话。
门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道:
“奴婢不知道老爷要招待的是何人啊,今晚宾客众多,老爷要私下里单独接见哪一位,奴婢也一无所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