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渊在宫宴上纵容陶夭夭收礼。
他全程含笑,决不出言阻止,于是人们纷纷揣摩起皇帝的心思。
贿赂的起因却是相爷陶行知。
却说宫宴之上,陶行知看着赵玉瑾身边的两女,一左一右的两个璧人,看得眼光都发直。
从庆典到宫宴,他心内翻江倒海百感交集,疑问、欣喜、紧张、焦虑、冲动交杂在一起。
他不是近视眼,从陶夭夭一出场他就发现此女酷似自己失踪的三女儿。
再印证玉夭出自侯府,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玉候有没有女儿。
他其实老早听闻昭阳公主玉夭出身侯府,但事不关已,皇上怎么说自然怎么听。
但今日一见陶夭夭,他便明白自己失踪的娃原来到了侯府,成了别人的女儿。
他懊悔自己早该想到这点。
毕竟这孩子从小就爱腻在玉郎身边。
之所以没往玉郎身边想,是因为陶夭夭失踪时玉郎压根戍边没回来。
没有一个父亲会认错自己的孩子。
就算再酷似。
陶相借了三分酒劲,连体统都抛在了脑后,硬是走到了赵玉瑾的桌前去恭贺昭阳公主赐封大喜。
近距离看,他更坚定那就是自己的女儿了。
陶清婉却对父亲笑道:“爹爹,忘了告诉你,我这个皇妹和咱家三妹长得一个模子刻的,我一见她也觉得分外亲切呢。”
陶夭夭看着眼前那个神情慈爱的老者,约莫上下年纪,一身贵气儒雅,听陶清婉叫爹,知道这是相爷大人,她站起来规规矩矩地行了个晚辈礼,连赵玉瑾阻止都没来得及,她张口已经叫“陶伯伯。”
这行礼的姿势陶行知是再熟悉不过,当年她溺水醒来前后一年,这老爹都在为女儿的言行举止发愁,哪哪都不对,哪哪都气人,再无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然而今时今日,她换了身份,那些不对,那些气人,统统成为天之骄女的轻慢和傲气。
那自由放肆的眼神,那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