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郎望着赵玉瑾的背影,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陶夭夭早忍不住过来找他了,远远的就被玉郎脸上那肃杀的神色吓住。
她正犹豫要不要上前,那人眼中的厉色瞬间一收,抬眼又是那个温和的哥哥。
他温声道:“夭夭。”
陶夭夭只得走过去,没话找话道:“有什么麻烦事吗?看你脸色不好啊。”
玉郎心事重重地看她,半晌没有言语。
陶夭夭正嘀咕自己是不是瞎打听了,毕竟他们之前说的有“要掉脑袋的机密政务要谈”。
玉郎伸手将她拉进了屋里,还顺手拴了门。
陶夭夭立马觉得下刻,玉郎便要给她揭晓那要掉脑袋的机密,瞬间心如拉紧了的弦。
古语说伴君如伴虎,史书又说鸟尽弓藏,难不成玉家这么快就要抄家灭府了?
我才被侯府认为女儿,岂不是个冤大头?
陶夭夭大脑瞬间把最惨的人生遭遇给自己安排了,一颗心不由得拔凉拔凉的。
玉郎并未说话,只是把她拉进了怀里。
也许是错觉,陶夭夭感觉他这个拥抱,充满了压抑的痛苦和绝望。
这让陶夭夭的心更加惴惴不安。
完了,完了,自己今天刚被记入玉家族谱。
“哥哥,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吗?你讲出来,我们一起面对,我不怕的。”
陶夭夭强装镇定问。反正怕不怕都要面对。
陶夭夭从玉郎怀里扬起头,做了一百十回心里建设的她,觉得与拥着自己这个人,同生共死也还好。
玉郎勉强牵了下嘴角,问:“下月嫁给宸王也不怕吗?”
这句话不啻于晴天霹雳,惊得陶夭夭从玉郎怀里一下子挣开。
她心态都要炸了,反复确认:“下月?你是说下月?”
玉郎“嗯”了一声,目光灼灼地看她的眼睛:“这也不怕吗?”
说老实话,这个事情居然比陶夭夭想到抄家灭府还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