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火的熬登也不多话,过来接了信往怀里揣。
可他转身的一瞬抽刀挥刀旋风卷落叶般砍向身边人,一道银光,两个男人的脑袋飞了出去,血喷泉一样迸射,那刀一击得手巧妙地打了个旋,借势卷回直取赤那脖子。
陶夭夭被眼前的变故惊呆了,三魂吓走了七魄,全身突然锈蚀了一样动弹不得。
却见赤那高大的身体一矮,错步欺到了自己身后。
陶夭夭只觉脖子一凉,赤那不知何时已经抽出了佩刀架在她眼前。
对面的熬登横刀胸前不再动作。
“退后!”赤那吼道,一只手将陶夭夭提起来挡在了身前。
对面的熬登沉默地往后退。
陶夭夭看不清他的脸,甚至连他的眼睛都被长长的貂毛遮得隐隐绰绰。
“放下刀!”赤那冲那人吼道:“你是谁?再妄动我杀了她!”
为了威吓对面那男人,赤那拿刀的手一横,陶夭夭痛叫出了声。
脖子上的鲜血蛇一样爬行,从她衣领钻了进去,又冷又瘆人。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感觉对面的人身躯一震,握刀的手有轻微的颤抖。
“放下刀!”赤那命令那人。
那人正迟疑,赤那突然把刀柄往陶夭夭的右胸的伤口狠狠一砸。
剧痛让陶夭夭弯了腰,胸中一股血气翻涌,冲上了她的喉咙,伴着惨叫鲜血溢出了嘴。
对面那人肉眼可见的慌张,马上就要放下兵器。
陶夭夭急得大叫:“不许放!不许!!你敢放我就咬舌自尽!!”
她看不出他是谁,但明显是友非敌。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个朋友若是放下了长刀,单凭只手空拳不但救不了自己,还会被赤那要了小命。
那男人又犹疑着握紧了长刀,投鼠忌器,并不敢攻击,只是死死的盯着赤那。
这么僵持下去,倒霉的莫非是我,陶夭夭再笨的脑子都想到了这个结果。
她想到了靴子里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