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校门口等她了。
她回了个信息说,刚才睡着了,十分钟之内到校门口。
窗外还下着雨,蓟云暖看了眼窗户上的雨珠痕迹,低头时发现了手上沾着的颜料,沾上的时间不久,他拿着湿布擦了几遍,剩下一点深色的痕迹,他没再管,“外面下雨,我送你到门外。”
范初阳没有拒绝,她没带伞。
两个人下了楼,在出教学楼前蓟云暖撑起了宽大的伞。
距离再一次靠近,她自然的挽住他的胳膊走在身侧,他适应地很快,好像没有发现一样,却放慢了步子。
这次他没有在意,在意的人却变成范初阳了。
她挽住他手臂的动作太过自然,一开始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就好像脑子里的某根筋搭上了。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正挽着蓟云暖的胳膊。
范初阳清楚自己在这方面有点坏习惯,但凡和人并肩走,她就很想挽着被人胳膊一起走,但一般只有和林玲走在一起时她会控制不了,因为林玲喜欢被挽着,她们俩正好互补。
和其他人走在一起的时候,她都会很克制这个习惯,然而在她没发现的时候,她居然就这么顺其自然地挽上了蓟云暖的胳膊。
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她想:该不是我睡懵了,把蓟云暖当成林玲了。
可是,她悄悄抬头看他:差别可大了。
她很分明地知道身边这个人是蓟云暖,他的头发一直有点长,每次都被她故意剪得恰好露出耳垂,他还欠了她一次捏耳垂,因为每次想提起的时候,她不知道为什么都觉得有点尴尬,所以只是记着。
他长高了很多,她的肩膀靠到他的上臂时,能感觉到衣服里包裹的不再是孱弱瘦削的身体,而是坚实有力的臂膀,让她升起了几分安全感。
不可思议。范初阳向来将自己视为保护者,将蓟云暖视为被保护者,她觉得就算是安全感,也是她带给蓟云暖安全感才是,结果,却好像反了过来。
范初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