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初阳醒来的时候有点晕,沙发太软了,坐起来很舒服但是不适合用来睡觉,她睁着眼睛看了会天花板,发现了点不对劲。
她这边的灯没开,怪不得,感觉那么暗。
从沙发上坐起来,走出地毯,把脚穿进粉色兔耳朵毛绒拖鞋里面,她拖沓地走到了桌子边,想找水喝。
在桌上有她的一个陶瓷杯,她端了起来,有重量,里面有水,不过应该不是冷的,杯子还暖乎着。
虽然是冬天,但她还是喜欢喝放凉的水。
蓟云暖知道她有这个习惯,提前倒了杯水在她杯子里,盖上了杯盖,尽量保存热度,他当然不可能由着她去喝冷水,尽量把热水凉成温水给她喝。
她不像排斥温水那样没排斥温水,不喜欢也不讨厌。
温热的水里从口中进入,滋润了干涩的嗓子,范初阳不知不觉喝完了一整杯水,放下杯子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凉着。
她起来之后还没看过手机,倒完水看了眼窗外,在心里嘀咕着天怎么这么黑,却也没在意,拖鞋啪嗒啪嗒地走向蓟云暖。
每次她回来看到的在他画板上的画都是不一样的。
“之前那副火烧龙的画呢?”范初阳想起来其中一幅让她很喜欢的画,火焰与恶龙交织的一幅油画。
她看到那副画的时候已经完成了大半,可是第二天她就要回剧组,于是只靠着蓟云暖剪辑好的视频看了完整的样子。
那天太晚了,看完之后原本想问他要这幅画挂到家里,但睡意来势汹汹,第二天早上也忘了这回事,结果现在才想起来。
“火烧龙”听上去很搞笑,但不得不说形容地很精确,蓟云暖一下子就想起来那副画了,也想到了那副画去哪儿了。
他握着画笔的手停顿了下,又恢复如常,道:“你去柜子里找找,说不定被我塞里面了,要是没有的话,可能被我处理掉了。”
啪嗒啪嗒地声音朝着柜子的声音走去,范初阳打开了柜子,没有她想象的画作堆积如山,但也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