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都很在乎?
蓟云暖一半的注意力扑到这几个字上,另一半在分神回答她:“怎么剪都可以。”
他要是在乎发型就不会让头发长成一团藻荇漂浮的模样。
只是这样的回答似乎太过无聊,蓟云暖从镜子里看到她张开又合起剪子,张了张嘴又道:“我不想剪太短,头发能遮住耳朵的长度就正好。“有了他限定的范围,范初阳自信满满:“我一定会给你剪好看的。”
十分钟之后,她把蓟云暖的每一缕头发都捏起来过,就是没有动一次剪刀。蓟云暖像个理发店不会动的人头模型,任由她的手摸来摸去。
然而蓟云暖又不是真的没感觉,她有时只是把他的头发从发梢拿起又放下,便小小地牵动着发根,有时她将手指插|入发间,梳理出几缕比较着长度,又将手拿走,留下被她柔软的指腹轻微摩擦过的头皮稍稍绷紧。
范初阳犹豫着下了手,从贴着脖颈的发尾处开始,修剪出参差的长度,而落下的头发从光滑的塑料围布上落下,轻飘飘地就掉在地上。
剪完脑后的头发,范初阳对着他颈侧的的头发下了手。
食指贴过颈部的皮肤时,蓟云暖悄悄握紧了手,他第一次发觉脖颈处那样敏感,被这样蹭过感觉整个上半身都酥了下。
明明平时自己的头发蹭过时好像无事发生,否则他也不会任由头发长着到了颈边。
范初阳则没有什么感觉,她将头发夹在两指之间拉直,咔嚓一剪刀,又放下头发看了看,暗自满意地点头。
遮住耳朵,遮住耳朵。她在心里默念着蓟云暖的要求,在向遮着他耳朵的头发动手时就不自觉关注了下。
几乎都躲在头发遮掩下的耳朵应该是与他皮肤相似的苍白,此刻却耳尖与耳垂都润出从里至外的水红色,像是白玉中裹着团绯红。
范初阳将手里的头发别到他的耳后,空出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耳垂。
——没什么反应。
她暂时按捺住想继续玩几下他耳朵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