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为了嫡亲的弟弟求一求他那无情的父皇,将这幽禁也免了吗?
要说先帝无情不肯放过亲生儿子便算了,为何裴景行登基之后也从未想过将裴景奕的幽禁去了。他难道就不疼自己的亲弟弟吗?他难道心中就只有太子之位吗?他亲弟弟是刺杀他,可他也没死,为何就不能放过呢?
太后每每想起,心中总是刺痛非常,无数的为何奔涌而来,叫她心头愈发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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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大早,瑶华宫的床上,少见的是兰姝独自一人早早醒来。
想是因昨日跪得晕了一回,她昨夜睡得早,醒来时候天尚未大亮,身旁的裴景行也还睡着,想该是寅时左右。
不过,自兰姝与裴景行同床共枕起,便发现裴景行十分的警惕。
只要身旁有那么一丝丝的动静,他便会立刻醒来。
且瞬间睁眼时那眼中情绪可怖得叫人看不明白,仿佛惊醒这样的事儿曾叫他恐惧。
“怎的这般早?”裴景行见是兰姝醒了,勾住她的腰往怀里带了带,又往她颈侧蹭了蹭,呢喃着这些话。
“该是昨夜睡得早,这才醒得早一些。”兰姝觉着这事儿也没什么好与裴景行呛声,便如实说了。
裴景行点头之后也没放在心上,在抱着她温存了一会儿,便掀开被子起来了。
“今日你小心一些,若母后叫女官来请你过去,你便称病。太医中有母后的人,但朕早打过招呼,今日为母后所用的太医不会来太医院,其他人都听命于朕,他们会替你挑好合适的病。”裴景行一边在宫女的伺候下洗漱穿衣,一边对尚坐在床上的兰姝说。
“臣妾知晓的,可不敢再把自个送到人家面前去白白糟蹋。”兰姝意有所指,语气中带着几分怪异,叫裴景行挂上禁步的动作一顿,回头看了她一眼。
兰姝也不怕裴景行看,还与裴景行对视着,一双凤眸瞪得圆,勾唇一笑:“皇上莫不是不用上朝,还在这儿看臣妾。”
裴景行对兰姝方才那话略有些猜测,但被她这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