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转眼间,二十来天的春耕结束了。
在这二十来天里,太爷把欠学堂先生的钱也交上了,几个孩子每天结着伙,去学堂念书。
太奶们每天都忙着做晌午饭,做晚饭,洗洗涮涮。两位太爷也没闲着,每天都挑着饭挑子去地里,给上工的人送水,送饭。
地虽说是全部种完了,但太爷也没闲下来。前期先撒种子的,现在苗也长挺高了,该铲头遍地了(用锄刀第一次除草,定苗),等头遍地全部铲完后,再用用犁杖开始趟头遍地。
和以前一样,太爷每天吃完早饭,把马车套好,装上锄刀,再装上头一天晚上太奶贴好的苞米面饽饽,咸萝卜条子,用开水炸好的干白菜(秋天把脱落的白菜帮子,用细线穿起来,放到阴凉处晒干,冬天收起来,吃的时候用开水煮熟,攥成团,蘸大酱吃),一碟子大酱,两桶水,和长工,短工们一起到地里铲地。
现在也不用在往地里送饭了,铲地比较累,消耗体力也大,吃饽饽比高粱米饭扛饿。所以每天太奶就发面贴饽饽,有时候烙发面饼。
那时候也没有啥菜,除了土豆,白菜,就是萝卜,如果不挖菜窖,一到开春,土豆都生牙子了,白菜也烂掉帮子了,萝卜也搁糠了,一年四季也见不到啥油水,生活在那个年代的人,日子过的是很苦的。
这还是条件比较好的人家,没地的穷人家,就自己房前屋后那点地,种的农作物主要是用来填饱肚子的,像菜这种可吃可不吃的东西,种的很少。
那时候的人活着,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哪还讲究啥营养啊,搭配啊。苦春头子,抱空饭碗(没有菜)吃饭,是常事。
有的人呢,去地里挖点婆婆丁,霁菜,苦菜啥的,回家蘸盐水就饭吃,家里没有黄豆下大酱,所以连口大酱都吃不上。
租人房子住的,那就更难了,前后园子都不是自己的,啥都不能种,是要吃没吃,要烧没烧,所以当时饿死人也是有的。
大太爷老太爷,现在也没有啥事了,每天也不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