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晴朗的天空,在一阵寒风过后,又变得阴沉阴沉的。
很快,天上又飘起了一朵朵晶莹的雪花。
复成桥上,朱雄英的仪仗车架缓缓移动着。
傅让见朱雄英听到难民二子,脸色不对,赶紧解释道:“回皇太孙殿下,是这样的。”
“上半年开春后,苏松一带发大水,加上这些年苏松一带的赋税问题。”
“很多百姓在大水过后颗粒无收,便跑来京城想得到朝廷的救济。”
“户部和应天府也确实给逃来京师的百姓发了赈济粮,还在通济门外七里桥一带给他们搭了临时的棚屋。”
“上月初,很多百姓陆陆续续的回了老家。”
朱雄英听了点了点头,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了些许,问道:“那对母子又是怎么回事?”
“那对母子说起来也可怜。”
傅让答道:“那妇人的男人原来也算是个手艺人,会点泥水活。”
“因为家里遭了灾,眼看着今年收成无望,就想着来京里投奔亲戚,靠着一双手也能养活一家子。”
“没想到那亲戚人家根本就不认他。”
“好在,上月底太平里那块,一个富商建房子。”
“男人就去那里做工,靠着熟练的泥水活,日子倒也过得去。”
“没曾想,月初的时候,下大雨,屋顶上滑,那男人从屋顶上掉下来,后脑勺直接磕在了石头上,当场就没了。”
“男人没了,孩子还得养,妇人就想着找那富商讨/说法,结果那富商根本不理他。”
“前两日妇人就去上元县告那富商,结果没人给她作证,反被诬陷说是妇人讹人。”
“上元县不得已只能将那妇人送到七里街的棚屋,让她等候消息。”
“谁想啊屋漏偏逢连夜雨,小孩子染了风寒,没钱治病。”
“妇人只好又去找那富商讨/说法赔她死去男人的钱,结果人家直接放了狗。”
“又冻又饿之下,妇人只好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