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难以置信。
然而此刻，躺在病床上的男人胸口再次出现了轻微的起伏。
在他脑海中，一道显得有些苍老的声音，带着悲哀和颤抖传来。
“我们一起发过誓，我们是兄弟，我们是战友。”
“你告诉我们，为什么！”
苏傲血原本逐渐归于沉寂的意识，忽然再次剧烈波动起来。
我们是兄弟。
我们是战友。
那是战友的声音，是柳铩，老班长。
这一刻，苏傲血拼命的想要睁开眼睛。
哪怕能够再看他们一眼，也好。
只是身躯传来的疲惫感，沉重的让他甚至无法抬起眼皮。
这一刻，苏傲血只能在意识中呢喃着。
我们是兄弟。
我们，是兄弟。
脑海中，像是忽然出现了很多年前的画面。
昆山警校里，他们一起疯狂训练体能。
柳铩总是以身为班长的理由悄悄加训，不断要求自己做到最好。
苏白向来一丝不苟，做任何事都准时准点，像是有强迫症。
南方像个嘻嘻哈哈的流氓，偏偏枪法精准的吓人。
徐宴之心思缜密，总是能找到教员布置问题的漏洞。
还有害怕蟑螂的林强。
喜欢刑侦警花选择了犯罪心理学，却没有表白的洛江。
性子倔的像头驴的白山......
我对不起家人，对不起兄弟。
但我对得起的国。
他没法忘记，自己究竟付出了什么。
他当了整整十年的灰人卧底。
之后进入东南亚罪恶公司潜伏了五年，只为了最终铲除，没人知道，那里面到底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代价太大了。
现在，他只剩下最后的灰暗意识。
在意识不断灰暗的过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