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着,身体还半靠着墙壁,让出位置让端着药盒的小护士上楼,嘴角一直保持微笑,霍毅的素质和风度自然不会让他在外面发飙,穿上白大褂,冰眸隔着几级台阶杀着我,“最后一遍,回去。”
装死。
我扯着嘴角没回应,等他一动我还跟,一路跟到神经外科的病房,霍毅在转脸,双眉紧蹙的要成了川字,眸眼懊恼却又透着无可奈何。
“肖鑫,你行。”
见他这样,我心里反倒没憋住笑了一声。
不好意思和他讲,我在他办公室待不住,清楚他要帮我扫尾,我想看看,这事儿,他怎么扫。
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想,也不会去做缩头乌龟。
没跟进病房,我站在门口朝里瞄了一眼,穿着白大褂的霍毅已经站到了那秃子的病床旁,板砖还没醒,他接过医护人员手里的听诊器一阵忙碌,转脸,在小声的和护士说着用药。
我站在门口歪头朝着他看,眼神不知道怎么就对上了——
他还弯着腰,视线,透过医护人员拿着的本子下穿过来,在我的脸上停留了一两秒,随后就转过头,站的笔直继续交代着什么。
我像是在大大方方的看他,又有些偷偷摸摸,眼神对上的刹那就有些不自在的抿唇,收回身子,我倚靠着门口的走廊墙壁却说不清自己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乱乱的,全是霍毅穿着白大褂刚刚俯身给秃子检查的样子。
好像才发现,他那么高,白大褂穿在身上,挺精神的。
“霍毅!你老小子!”
我正发着呆,听声儿才注意到病房门口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也是光头,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很壮,笑的是亲切和煦,但难掩气质凶悍,尤其是冲我这方向的半边脸,颧骨位置,有个指来长的刀疤,看着就让人有些许胆寒。
穿的倒是新派,休闲的黑西服,这年月的西服才刚刚涌入内地流行,款式上较为单一,还没像日后那么走商务,韩版,或是修身定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