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带谬儿到江边采药?”
听到大弟子的提议,第五观主微微皱眉。
虽然他从未将谬儿的身世明确告知对方,但自己这些年对谬儿形同软禁的养育方式,以萧阎成年人的见识,不可能看不出端倪。
明早自己不许而偏要为之……
莫非因先前自己否决去蒋州的提议,他心生不满,故意对着干?
“师傅,弟子之所以答应带小师弟去江边,并非只为了自己。”萧阎忽而抬头道。
“哦?那你是怎么想的?”
萧阎解释道:“弟子这段时间聆听陆先生的教诲,学会了一句话——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小师弟虽非我们血亲,但相处多年,他于师傅如同亲子,于弟子如同幼弟。”
说到这里,萧阎悄悄瞥了一眼师傅,见他不自觉微微点头,便紧接着道:“既然如子如弟,那么我们身为家中长者,便该为他的将来作长远打算。”
“小师弟不能修炼,注定只能平凡一生。”
“虽然当今至尊治国有方,号称‘治世’,但凡人要过活,总得找到一份生计……”
听萧阎说到这里,第五观主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你是想多多锻炼谬儿的医术,好让他将来以此谋生?”
萧阎点点头,又补充道:“除此以外,若小师弟的医术能得到祠中同门认可,将来咱们这些人或到朝廷为官,或四下行走江湖,都是小师弟的生招牌,为他传播口碑。”
“这样么……”
第五观主沉吟片刻,终于点头同意:“你盯紧他些,别让这小滑头四处乱跑!”
“谢师傅成全!”
……
“谢师兄相助!”
萧阎刚刚离开阁楼,转角处便闪出一道矮小身影。
正是守候在此的杨遇安。
“我不过是传个话而已。”
萧阎微微摇头,复又深深地看了杨遇安一眼:“倒是你,小小年纪,竟能将师傅的心思猜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