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调仿佛一场被忽视的江南雨,因为里边带了凄厉的风声。
冷淡极了。
对面坐着的白宁和封夜被此刻傅时遇的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
心头拔凉,眼底无光。
害怕,不甘,烦躁,一点一点地席卷全身。
南知心也有些怕他,这种怕不是畏惧,是那种心知他可能是怎样的人,会一眼看穿自己的睿智明朗。
“不说?”他坐下,把玻璃桌面上的青瓷杯倒扣,修长的手指,落在南知心的细腰上,那感觉,好像要把人扣在骨子里。
不肯放弃。
“二哥,这不是嫂子么?”白宁来这儿,封夜原本准备告诉他的事儿还没说。
“是我。”南知心单手落在傅时遇的脖子上,表现得乖巧,“抱歉,他一向这么霸道。”
封夜的手指抖了抖,声音几经绝望,他在想,这个家伙到底知不知道,被他环住腰的其实是一只老虎。
母老虎。
到了关键处,还会亮爪的那种。
可惜,此人未理会,一门心思地逡巡着封夜和白宁的眼神。
傅时遇想瞧瞧,自己身旁的妻子,到底是不是认识他们,到底是不是那个打进他们内部的百变小妖精。
可惜,看了两眼后,封夜却率先陌生地问出一句:“这位就是傅太太么?”
“嗯,刚娶不久。”傅时遇在专注地打量,深邃的眼眸下,轻薄的唇微微地勾了勾,许久,露出自己的一丝笑。
似笑非笑,眼神刻意又冷淡。
“你们不知道,我为了娶她,很不容易。”他笑容浅浅地,手指勾着南知心耳边如瀑的发丝,指尖拈着那些发丝,一点又一点地把玩。
白宁回头看了下脸色都阴沉下去的封夜,今晚二哥这样子,真的有些......疯批。
病态尽显。
心的病态。
南知心往常在朋友面前,绝对会开门见山地提起。
可如今,坐在那里,沉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