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五官立体,轮廓分明的脸颊苍白无色,薄唇紧抿着,额前碎发还滴答着水渍,那双眼眸偏就蒙在暗影里,似暗似明。
傅时遇?
这张脸惊艳绝伦,却是前世南知心最畏惧的一张脸。
男人冰冷彻骨的手指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腕,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她,那样好看的一张嘴,却偏偏说出不合时宜的话来。
“如果你要死,就死得远远的……”
薄唇抽搐着,他那双眼睛分明淌下了泪来,就连苍白的嘴唇都在无端地颤栗,可话语却宛如罂粟,凉薄冷厉。
感觉手腕都快被握地断裂,南知心眉头紧蹙,忽然很想说出一句话来……
却没有丝毫力气!
“别装哑巴,说话!”
低沉磁性的嗓音,钻进耳朵,虽言简意赅,都渗透着冷意和决绝。
一度令病房里的气氛骤然降到了底。
男人的耐心急剧下降,紧捏着南知心的手,好像只要她开口,他便让她堕入地狱,永不轮回。
南知心望着,看傅时遇那全身是水的样子,心痛难安。
这会儿应该是第一次和沈夜约定离开,被傅时遇打乱计划,她心灰意冷下,跃下游轮,以死威胁的时候吧。
想起自己前世做的那些无知可笑的事儿,南知心无不自责。
这么痴情好看的老公,怎么就要作呢?
“时遇,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南知心抬起输液的手,缓慢地抬高,落在了傅时遇那半边侧脸上,声音软糯香甜。
时遇?
听到这个称呼,男人的双瞳瞪大,抓着南知心的手颤抖着,“你叫我什么?”
南知心苍白的面颊上,努力攒出了一个笑,又重复了那两个字,“时遇。”
在傅时遇的心里,南知心从来没有这么称呼他。
大婚在即,也要逃离自己的新娘子,怎么可能会这么亲切地称呼他。
傅时遇怔愣了下,良久,咬牙切齿地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