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突然狂风大作,大雨倾盆,枯枝被无情的打落在地上,夜里刚开的昙花横乱散在地上,烛光剧烈的摇晃着, 房间外的四角都挂着红灯笼被水给打了个透湿,滴滴答答的挂着水珠子。
雨下了一夜,安易也疼了一夜,清晨雨势渐小,安易还是没有生下孩子。
门外,一片殷红如血的绯袍烈火一般灼灼,凤卿尘双手握了又握,一双潋滟美眸早已经没有了神采,只有焦急与忍耐。
“如何,如何?”凤卿尘终于隐忍不住,上前拍了那房门,“让我进去!”
冷九与媚歌上前,赶紧拦住凤卿尘。
“爷,接生婆与两名大夫都在里面,夫人会没事的!”冷九死死的抓住凤卿尘,低声说道。
媚歌望着如此焦急的凤卿尘,这是她跟随他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瞧见过的,她说道:“爷,夫人回没事的!”
这一声夫人,她唤的心甘情愿,因为只有刘兰花这个女人能够让这个男人烦闷又暴躁,甜蜜又焦急,甚至连命都不要。
冷九抬眸望了媚歌一眼,媚歌紧紧的盯着凤卿尘,眸中只有儒慕与崇拜,少了占有与爱慕。
凤卿尘却什么都听不进去,昨夜里安易喊了一晚上,如今突然没有声音了,他着急害怕,他不能再等下去了!
一把推开冷九与媚歌,凤卿尘一脚将房门踹开冲了进去。
房间里,薛灵乔与薛灵璧已经无计可施。
安易昨夜里疼了一晚上,宫口也开了,可是孩子就是不向下走,薛灵乔已经拿出了手术刀,准备听从安易的指挥进行剖腹。
安易的神思已经不算清明,她的脑海里总浮现小时候随着姥姥走街串巷为别人算命办事的情形,姥姥常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或许这就是她的命!
“血压回升了!眼皮在动,她是不是要醒了?”安易听到了小娄的声音,她握紧了双手,拼命的想让自己的神思回来。
“爷……”薛灵乔握着手术刀的手在颤抖,他从来没有如此紧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