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老夫下手晚了。都说赵离人这几年在广南推行新学,讲究‘学以致用’,从今天的情景看,广州学子个个能抵大用。反过来看看老夫,老夫这几年只忙着风花雪月宴游人生。却没有培育几个学生,憾甚……赵大人,广州那几位贬官呢?”
赵兴先回答谢麟:“所有身在广南的贬官都将参加这次聚会——十天的功夫正好,足够时间挨个通知他们。并把他们接来宜章。”
谢麟微微皱了一下眉,哈哈笑着起身:“好吧,老夫去附近找几艘大船,也来尽尽地主之谊。”
谢麟大笑着迈步走出小亭,等他走远,赵兴挥手向学生下令:“快去准备吧,我希望能见到一个杰作。”
那名抢话的一赐乐业人不急着走,他拱手询问赵兴:“老师。听说您最近购买了一批真腊石匠,还有,听说,在香港您的家窑烧出了六方花砖,用来铺地很是精美……”
赵兴咂巴了一下嘴:“急就章盖成地亭子,用不上那么精美的东西吧……罢了,我允许你们随意调配各种资源,记住。我们这次是向天下展示你们的能力。展示你们的组织学与管理学的火候,十天之内亭子一定要盖好。里面的细部装饰则可以慢慢来。”
学生们不敢耽搁,立刻窜出了亭子,聚在一起商议分工,赵兴的身后,万俟咏慢慢晃了出来,若有所思的望着谢麟远去地背影眨巴着眼,赵兴头也不回,轻声反问:“怎样?”
万俟咏答:“官场规矩,前面干的事叫做‘投石问路’,后面才是真正的目的。谢麟不是来为吕惠卿说情的,他地真正目的是在与这次宜章两湖、两广学子大会。”
赵兴点了点头,附和说:“新党旧党视若水火,吕惠卿现在干的是泾源路经略,等于顶了谢麟的位置。我被吕惠卿撵出环庆,尚且一肚子怨气,我才不信谢麟地肚量比我还大,能眼看着别人来摘桃子,却亲密的像兄弟。
我也不信吕惠卿肯托他向我求情——即使两个人是同乡,也不可能。吕惠卿是条癞皮狗,他顶多向人打听一下谁能跟我说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