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门口地士兵,会在事后帮几位学士把场面打扫干净。”
文勋这段话是解释自己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他事先知道几位学士在帮赵兴写稿子。顺便也知道秦观这位无日不欢的风流子打算出来轻松一下的消息,没准还是秦观约了他。而看文勋熟门熟路的样子,想必这样的聚会不是第一次。以前之所以没有泄露消息,也是门口那队士兵严密封锁的原因。
服妖军中,有一部分是赵兴从广西招来的彝人、獞人士兵。赵兴挨家都去拜访过这些少数民族士兵地家庭,故此,在那些夷人眼里没有朝廷的概念,只知道天大地大。赵大官人最大。这些夷人有一个长项:专会装傻。非邀请的客人,哪怕是再大的官,他们一句听不懂宋语,便把所有事顶了回去。有他们守在门口,秦观的寻欢作乐就不为人知晓。事后他们又会将文人聚会留下的墨宝全部收缴。于是,所有的书面证据就销毁了。
没了书面证据,消息只能口口传颂,而口口传颂的消息。在现在这个时代下,估计一百年也不见得传出广州城。
听完文勋地解释,两位察访使一起拍拍腰带,表示自己坦坦荡荡,腰间没有呢夹带笔墨,他们还一叠声的表态:“本官今天绝不写诗!开什么玩笑,在苏门六学士面前摆弄诗词,那不是找骂吗。本官今天绝不写一个字。”
李格非摇晃着脑袋。不知所云的说:“好,这首曲子好。唱的本官心中舒贴。”
王颖举起酒杯,又自灌一杯,趁着醉意,放浪形骸的吼道:“来,唱一曲,本官听说月魁楼地歌舞独出心裁,今日第一次登上月魁楼,月魁呢,那位姑娘是月魁,来给本官唱一曲。”
至于董必,这厮现在只想把自己尽快灌醉。他觉得这世界崩溃了,原本他还想来到两广,想批斗谁就批斗谁,看哪个不顺眼就收拾,没想到首先被收拾掉的是他自己,现在,他居然要和被监视的犯官同堂而坐,一起欣赏歌舞——在戒备森严中欣赏歌舞。这局面让他说不出的郁闷,可他又不敢发怒,只好对酒菜运气。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