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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卞的问话需要章惇回答,后者一摇脑袋,说:“惠州那里正在修筑新官道,原先的官道不通畅。我们的人消息递不出来,我只听说赵离人在正旦左右去见过苏老坡一面,给他送了点酒食,其他的消息还没有。
说起来,我们跟广东方面有点消息不对称。嗯,这要说到他的鳅栈——想当初我贬居苏州的时候,就发现他海鳅货栈的秘密。
我们一个消息传递到广南,用八百里加急需要一个月,用正常速度传递甚至需要半年,而赵离人只需要十几天就可以获得京师消息。比如这次,我们刚刚准许河东路、河西路、京麓、京西附近的失地农民迁移广东垦荒,旨意才下达不过几天时间,赵离人就知道了,瞧,他上的奏章已经在这儿了。
但另外一些奏章,比如他境内贬谪官员的监管报告,再比如朝廷下达的对贬官加强监控的旨意……从走马承受传来的消息,他们到现在还不知道,也许那些旨意还在路上翻山越岭。”
章援笑着,插嘴说:“嫡父这么说,不是取笑这家伙在装聋作哑吗?哈哈,他想知道的消息,凡对他有利的消息,他跑的贼快,而他不想知道的消息,则干脆跟我们装糊涂。”
众人把目光转向了蔡京,因为这家伙据说在扬州的时候跟赵兴合股做过事,没准他也知道鳅栈运作的内幕。
蔡京笑着,轻描淡写的说:“执政们不是在讨论赵离人的奏章嘛,怎么又讨论起鳅栈来了?嘻,赵离人鳅栈的事情我不太清楚,不过赵离人在整顿扬州水军的时候,曾创立过一种接力传递的货运方式,大概鳅栈传递消息也是采用这种手段。我在扬州时,听说苏老坡在杭州时,也曾通过鳅栈传递官方消息。据说,这样子比通过驿站传送还要省钱、省时间,方便快捷。
章相公若是对这种情况看不过眼,不妨以后将传递给广南的消息通过这鳅栈传递,反正这鳅栈是他家妻开的,消息传递不到,或者延误了,也是他家妻的罪过。章相公以为如何?”
蔡京的建议纯粹是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