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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的贬官消息传到环庆,章楶的第一反应是:“快快,快派几个团练过去,守住安抚使的大门,没有我的命令禁止安抚使出门!”
幕僚不满:“经略,此举形同囚禁,我等擅自囚禁安抚使大人,恐怕不妥。安抚使大人在环庆声誉无二,若悍然行此事,怕要激起民变——再说,安抚使家中还有几百个虎狼家丁,我等若不小心,被收拾的恐怕是我们自己。”
幕僚这是好心,他也知道苏辙苏轼都被贬官了,而赵兴跟苏轼关系紧密,也是一个铁杆的蜀党,他以为章楶这是想提前下手,看住赵兴。对此,章楶连连摇头,跺着脚说:“住嘴,老夫岂是落井下石的人,赵离人这厮有过老师贬官,他自己弃之而走的前例,老夫这是担心他在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至于他的官位嘛,老夫准备联合范京兆、谢泾源(谢麟)、范鄜延一同联合保他。”
章楶能想到的,范纯粹也想到了。章楶的幕僚方才恍然大悟,准备想一个稳妥的办法稳住赵兴,范纯粹的信使快马赶到了环庆路,他要求章楶帮忙,将廖小小请去京兆教导歌舞。
“这老贼,比我奸猾”,章楶击节赞赏:“他单是邀请廖大家去京兆唱歌舞,原不用老夫出面,既然叫老夫亲自出马,一定是他也存了跟老夫同样的心思……还是这老匹夫想的办法好,扣下他的家眷,又无伤大雅,看他怎么走。”
章楶说罢,立刻起身招呼下属:“马准备(马琮),张都监(张存),点齐军马跟我一起去赵安抚家里……不,张都监还是去军营里看住皇城使张诚,上次赵离人从密州逃官,是他弟弟张用帮的忙,这次可要把他的手脚都看住了。”
章楶匆匆跑到赵兴家里时,看到赵兴家里的情景,直庆幸自己跑的快,只见赵兴府外堆满了长长的马车,每个马车上都装的满满当当,当章楶赶到的时候,恰好站在府门口台阶上的程爽在那里嚷嚷:“第七队人齐了么,人齐了就发车。”
章楶惊出一身冷汗,赶紧窜上台阶揪住程爽,问:“你家七叔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