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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兴慢慢的收敛了笑容,冷冷的说:“佛也有‘怒目金刚相’——你刚才说那些独木舟上坐的都是你的国民?太好了,我大宋商人在这片海域屡屡遭到海盗袭击,连我的坐舟也频频受到攻击,我四处寻找这些海盗,年初的时候,占城国不想交出那些海盗,我把他们的国家灭了,你确信外面的那些海盗都是你的国民?”
这话让勃泥国官员怎么回答,他如果承认那些人属于自己的国民,那赵兴正好有理由发飙;但是不承认这点,就要眼看着赵兴在国都外的码头上大肆屠杀。
天下哪有这个道理,哪有堵到人家门口,四处屠杀路过的人群,还叫嚣着是来做生意的,勃泥国官员愤怒的质问:“大人,你这么做,不知道历史会怎么述说?”
“历史是用握刀的手书写的”,赵兴撕下了伪装,冷冷的回答:“虽然说历史的文字是用笔书写的,但终究是由握刀的手指挥那些握笔的人书写——从来如此,从无例外。”
勃泥国官员喘了半天粗气,怒气冲冲的问:“大人需要什么?”
赵兴慢悠悠的回答:“简单点说:治外法权。如果非要详细的解释,那么我可以告诉你:听说我宋商在这里经营百年,却没有资格在勃泥国购置产业。许多宋商都必须找个勃泥人,把财产挂在他们名下。这样一来,造成勃泥人频频侵吞我宋商财产,而且是合法侵吞。
我这次来就是寻求‘治外法权’的,说简单点:就是我,或者宋商买下你们一片土地,自己经营。自己管理,而后向你们照章纳税。当然,如果你嫌这种行为复杂了点,那就让我们想个简单点的办法:出租。
沿着汶莱河,宋商聚集区大约有三里长,你就把这三里的地域租给我们,我每年付给你租金,连税金一块包含。租界内由我们自己管理。你不得采用任何手段阻止人进出租界——这就是我的要求,简单,实行起来一点不麻烦。”
勃泥官员没想到赵兴的要求如此简单,他们愣了一下,左想右想,看不清赵兴的要求中隐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