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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刘安世怒气冲冲的回答:“到岭南来的贬官都被安置在府学左右,名义上是就近监控,实际上学生日日请益不断。众人皆可传授门徒,唯独对老夫不闻不问。你听赵兴在连州说了甚:只谈学问,不讲政见争议。若他真不论政见分歧,我与他老师、与他就没什么仇怨——凭什么别人都去府学讲学,我却不行?莫非他小看我的学问?
不行,要让我给他去信,除非他把我请去府学。否则的话,世人误会我学问不精,岂不失了老夫的面子。”
夫人叹了口气,又小心的试探:“相公刚才回绝了拜请,你不跟人见面,有所抱怨别人也听不着……我看府衙的衙役伺候的很殷勤,不如妾身将这个意思透露给衙役们,让他们转告‘别人’。”
刘安世脸上的神色已经肯了,但他打死也不说……
不久,赵兴得到这个消息,他叹了口气,说:“退一步海阔天空,如此,我便让他一步。这位‘殿上虎’落到这个境地,还斤斤计较,从气度上来说,他拍马都不如吾师苏公豁达。”
万俟咏笑着问:“当代文宗苏公的风范当世有几人能及得上……对了,近日接连大雨,苏公来信说久涝成疫,叫你防止瘟疫发生,该仿杭州的例子,建立施药局替平民百姓施药。”
赵兴笑着摇了摇头,他深深的叹了口气,但这口气却不是惋惜的神情,里面全是钦佩的味道。
这个不可救药的读书人,他对百姓的爱高于自身,面对这样的人,人类的语言都是苍白的。
赵兴跟万俟咏说这番话时,两人正站在香港的新码头上。
经过数月的紧张施工,在五万民工的上下努力下,香港新码头与官衙都建成了,此后万俟咏将在香港办公,主管铸钱司的转运工作。赵兴与万俟咏这次来码头,是为迎接苏轼的四名学生的。
在正常的历史上,这一年应该是大宋铸钱数量第二低的年份。章惇无差别的打击在元祐年间得势的官员,使得各地铸钱司的官员贬谪的贬谪,未到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