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在听戚霁解释来由之前,秦玦仍忍不住先拿起对方的杯子喝了一口。
此刻,或许秦玦并不知道,暴露在他发红的耳朵上的, 既是间接接吻宣示主权的得意、又是害怕被发现的心虚, 厉白竹显然也在他的一连串动作里察觉到了什么,问:“你们俩……什么关系?”
秦玦得意的神情不免凝滞住,毕竟这题……他还真不会——队友?室友?还是性取向模糊渴望谈恋爱的小朋友与宁死不趴下挨艹的直男?
然而这时,戚霁却很自然地说:“就是他得管我财务的关系。”
这话让秦玦和厉白竹双双惊讶, 后者更是欲言又止:“……那么多女生喜欢你, 我真没看出来你居然喜欢男的啊,兄弟。”
“嗯。书上说了, 男女都一样,不可以搞性别歧视。”戚霁却一本正经, 拉过有点紧张的秦玦便问, “前辈, 白竹想找我借80万开店, 你认为可以吗?”
“80万?”秦玦则兀地手抖, 赶紧在心里默念“别慌别慌你他妈现在也已经是被欧越的金钱污染的人了, 不多不多真的不多”, 厉白竹看他一直犹豫,便忽然叹口气, 打岔提起了从前的事。
“跟你说个特解气的事, 兄弟。”他玩弄手里烟盒, 笑得有点怅然,“贺阳上了大学以后,还认为自己耀武扬威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结果,前两天我听说他爸被双规了,估计……批捕只是迟早的事儿。”
秦玦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倒是戚霁被“贺阳”这个名字刺了一下似的,足足怔了十多秒,才垂眼从烟盒里抽出两根烟来:“……他要是早点改,也不至于。”
烟头静静地在两个少年之间燃了起来,那应该是一段刻骨的共同回忆,秦玦旋即不甘地追问,但紧接着在他们的讲述中,他的心情却不免从满满的惊讶,变成了化不开的沉重。
——那本该是个恶有恶报的故事,谁听了都会同情那些学生、尤其是女同学的遭遇,并赞叹两人的勇气,秦玦却越听越不开心,不仅没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