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玉龙卫,这些事情大都督都心知肚明。”
陈无双点点头,看来那位姓方的都督跟司天监交情不浅。
“回了雍州没过多久,大都督就因战功卓著,回京升任兵部尚书,再不久,就病逝了。老汉一直在雍州,靠着百步穿杨的箭术射死过不少杂碎,直到碰上一回恶战,射出去的箭被一个能比拟四境修士的杂碎抓住,反手扔回来刺瞎了眼,才拿着朝廷给的银子开了这么间棺材铺,往京里传递消息倒是更便利了一些。”
老汉指着自己右眼窝处的狰狞疤痕自嘲一笑,“少了一只眼睛,升官做了副统领,按边军中的规制,应该是从五品的偏将副营官吧,知足了。边军中最服气有本事杀杂碎的好汉,因此老汉当年在城墙上也算有些名气,有了这间铺子,每到营中发饷银的时候都有不少袍泽来看我,喝一壶酒说几句话,如今谢逸尘麾下拨云营的营官,就是以前跟老朽最相交莫逆的兄弟家独子,他爹的后事是我一手操办的,死之前说以后我就是他爹,公子啊,话是这么说,不知道老汉说话还管不管用。”
少年心中顿时一凛,瞎眼老汉所谓的第二件事,根本不是有事情要托付给他办,而是在认可他观星楼主的身份后,双手奉送一份了不起的厚礼!
死战不退的拨云营是公认的大周第一营,也必然会是谢逸尘最信重的一支劲旅,如果真能跟其营官取得联系里应外合,那就大有文章可做了。
老汉放下酒坛,从不合适的白衣袖子里,慢慢摸出一块上了年头却毫无锈迹的黝黑铁片,铁片只比铜钱稍微大些,立春一眼就认出是精锐边军锁子铁甲上的一部分,是不太规整的半圆形,一面用刀尖之类的尖锐利器歪歪扭扭刻着几个字,逢凶化吉。
“我有六七成把握,他见着这枚铁片或许会听从司天监差遣,公子拿去,有机会的话不妨替老汉试一试好不好用。”老汉拉着陈无双的手,把那枚铁片放在他掌心,蜷起手指,就是一个无往不利的拳头。
陈无双沉默了很久,突然想起佛家弟子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