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
“我们与你父,都是多年的交情,没有人愿意你家倒下,我借给贤侄一千斤生丝,约期两年结帐,不要任何利息!”
余员外象是做了重大决定,重重一点头。
“多谢余伯仗义!”
王宵大喜称谢。
李氏也从后堂步出,施了一礼:“余兄仁义,妾没齿难忘,两年后,自当如数奉还!”
“弟妹客气了!”
余员外谦让了句,心里也稍稍松了口气,毕竟钱债如还,人情难还,尤其是救命之恩,而王家并没有狮子大开口,只是再赊些生丝,两年时间,无非是损失些利息,几百两银子的事,相比救命之恩,已是非常廉价。
同时,也对王宵真正有了些好感,有本事的人,还要会做人才行。
有余员外带头,各债主纷纷承诺,赊给王家一千斤生丝,以两年为期,三天之内送来。
大周一匹丝绸长十五丈,门幅四尺宽,通常耗用生丝七斤半,王家一共有十二个债主,今天全来了,承诺赊给王家一万两千斤生丝,可以织一千六百匹丝绸,价值一万六千两银子。
而生丝的价格时常波动,蚕种不同,品质不同,价格也不同,取中间价五钱银子一斤(注1),一匹丝绸的物料成本,扣除损耗,大约在四两银子,再加上工人工资、织机维修,厂房折旧与税赋,净赚在三两半左右。
等于这一笔,就让王家赚了五千六百两。
债主们告辞之后,家里洋溢起了欢快的气氛。
虽然相对于背负的旧债,五千六百两远不足一成,却是个良好的开端,周转的越快,生的钱就越多。
王宵不禁琢磨起了珍妮纺纱机。
珍妮纺纱机织的是棉、麻、羊毛等短纤维,而生丝是长纤维,不过可以改造的,不是多大的问题。
这倒是让王宵又把注意力打在了棉布上面,相对于丝绸,棉布的贴身性更合适,当时松江棉布名满天下,因垄断了棉布织造技术,价格是丝绸的十倍,达百两银子一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