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难说！”
白老爷子声音沉痛地说道，老泪再次流了下来。
话音落下，电话那头瞬间沉默了，变得毫无声息。
“爷爷……你说什么？您在跟我……开玩笑吧？”
半晌之后，白飘雪的声音才响起来，只是原本冰冷淡漠的声音，此时听起来有些颤抖。
白老爷子重重地叹了口气，带着无比悲痛的情绪道：“飘雪，我知道……你一时间接受不了。但这件悲剧是真的！”
“谁！谁做的，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电话那头的声音，变得无比森寒而尖锐，有些歇斯底里地喊道。
“等你回来，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飘雪，你什么时候可以下山？”
白老爷子沉声问道。
电话那头再次沉默了很久，似乎对方在平复着那极度不稳定的情绪，半晌之后才冷声道：“爷爷，我现在还回不去。不过快了，过些日子修炼界的各门各派，会有一场天道大会，我到时候会代表门派去参加，趁机能够回家一趟。”
说着，她语气无比森寒，咬牙切齿地说道：“到时候，我一定给我哥和我爸报仇雪恨，把仇人碎尸万段！包括他的家人朋友，我也不会放过！”
白老爷子听见这话，一张脸带着一抹不健康的潮红，眼睛里吞吐着浓浓的仇恨。
“没错，先让他也尝尝失去亲朋的滋味儿，然后再杀他！”
……
茵茵被杜烽哄着离开之后，杜烽来到床边，检查了一番丛嘉伟的情况。
对方脉搏虽然依旧很弱，但已经稳定了，呼吸也相对平缓，情况还算好。
自己再帮他治疗两天，然后他自己就能恢复了。
想到这家伙为了自己去刺杀白翰飞，结果落到这个下场，杜烽心里泛起一抹感动。
就在这个时候，昏迷当中的丛嘉伟，突然动了动，似乎有要苏醒的预兆。
“疯子……是你？”
下一秒，他那干涩虚弱的声音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