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维义站在杜宇身后,却是极为警惕,一刻都不得放松。自舞乐伊始,他便是从这些舞者的眼神,还有这鼓乐声之中,隐隐感觉到却是有些不对劲!
“巴渝舞?……这鼓乐之中为何隐隐透着一股杀气?!而且……眼瞧着这些舞者,显然心思根本就不在舞乐之上!……难道说!”
武维义此时突然意识到,这些人于席间起舞,大动干戈,其实分明便是他们摆下的鸿门宴!
但是,令他困惑不解的是,朱提侯在此摆的这出鸿门宴却又究竟有何所图?倘若只是要取他们性命,却又何必要如此的大费周章?
而且,这朱提侯谯原方才的字里行间却还想着要借助杜宇的身份大做文章,如今竟又要取他们性命?!这于情于理都是说不过去的……
但是,他们现如今是身处这般的凶险境地,却也根本由不得他们去细细盘算……只见其中几个跳着巴渝舞的持戈之士是越来越往杜宇这边挨近过来。
武维义见状,手里便是紧紧的捏着鱼肠剑柄,往前又挪了半步,半挡在杜宇的身前。
与此同时,墨翟却也是有所感知。见武维义往前移了半步,便也是一齐向前挪了半步。
霎时间,杜宇两侧便是被他二人给裹挟着保护了起来。只见武维义和墨翟一起朝着这些持戈舞者怒目而视,却是将这些心存歹意的巴渝舞者给一时慑住,不敢造次!
与此同时,只见坐于朱提侯侧席的谯不畏却是手中拽紧了酒樽,也如同那些舞者一样,眼神之中充满了杀气。
武维义敏锐的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便是对此事有了另一番的计较。
只见武维义一边是以怒目死盯着这些舞者,又是慢慢蹲下身去,从杜宇的食案之上摸到了一副酒樽,并将其举在手中。
杜宇见状,却是被武维义这一突如其来的“无礼”之举着实给吓了一跳。只见杜宇一脸疑惑的仰头朝着武维义看去,并是嘘声说道:
“武......武郎......你这是要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