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没有开灯的宫野家时,他才减慢车速,尽量让车子悄无声息地停在宫野家门口。
日向合理很警觉。
在窃取完情报,对方就陷入了一有风吹草动就会毫不犹豫跑路的状态。
第五次回到这天的时候,他是飙速停在宫野家的,然后找遍了宫野家、也没找到日向合理的人影,只找到了一扇半打开的窗户和窗户下的半截脚印,最后再次收到了那条代表危机解除的讯息。
安室透下车,轻轻把车门关上,看也没看宫野家紧闭的铁门,直接从外墙翻过去。
敲门、或者从正门翻,同样会收获一个空荡荡的宫野家。
从客厅的正门进也同理,不会多收获一根日向合理的兔子毛。
而且,这个时间点,日向合理不在客厅、不在卧室,更不在宫野明美的房间,而是在卫生间里。
安室透熟练地绕后, 又熟练地薅断几缕杂草、绑在自己的手上, 然后往上爬, 踩过每一个可以放心落脚的地方,就像是年少时训练、翻越障碍墙一样……翻了几十遍,确实很像警校集训。
他轻巧又无声地落在二楼阳台处,把手清理干净,又潇洒轻巧地越过隔壁房间的正窗、头也不回地抵达卫生间的侧窗。
然后直接推开窗户。
卫生间里没开灯,日向合理穿着一身白色的宽松衣物,那身衣服分别在手腕、腰间和脚踝处收紧了一下,是便于行动的衣服。
现在,那件衣服上有血迹,不过是在脖颈前方,从安室透这个角度看不到,需要再等一秒。
听到开窗声,扶着洗手台的日向合理下意识转过头。
月光从窗户开启的缝隙撒进卫生间,把日向合理的脸照亮,那张脸苍白而虚弱,嘴巴几乎淡成一道白痕,说是几乎、是因为上面还沾着一些血迹,衣服的前襟处是颜色更深的血痕。
洗手台的水在哗哗流动,把日向合理吐出来的血冲洗干净。
他们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