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
琴酒沉默住。
他再次抬头环视周围,视线在空荡荡安静的住宅区一扫而过,落在那只突兀地对准这边的摄像头上。
黑色保时捷也再次启动起来,先经过必要的起步加速阶段,又在街道上飞驰起来。
琴酒干脆利落道:“我去了。”
“一、二,”日向合理推测着赶路时间,“一分钟,你可以赶过来的,对吧?”
“五。”
“五十四,”琴酒咬字清晰地接过倒计时,他冷冷道,“你不要动,我去接你。”
日向合理毫无意见,“好的。”
在一分钟的倒计时为零之前,琴酒看到了红绿灯路口,红绿灯的上方支架上也有一抹红色,是闪烁着自动拍照的摄像头。
抬头瞥了一眼摄像头,琴酒又皱了皱眉,“我到了。”
他环顾四周。
这次周围倒是有人了,不过人还是比较稀少,街道上只有一两个零散的路人,他们对飙车又急刹车的黑色保时捷毫无意见,只惊恐地往路口瞥了几眼就匆匆离开。
“很棒,”日向合理再次真诚夸奖,然后用真诚认错的语气道,“抱歉,我刚刚数错路口了。”
琴酒:“……”
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又有点让人能够预料。
他不止对对面那个精力旺盛的家伙又改口的事有点预料,也对自己现在突然飙了一下的高血压有点预料。
还好组织成员不需要时时刻刻地佩戴监听心跳的机器,不然以后他就要每天接受组织的严格审问‘为什么又心跳陡快了?说,是不是在和警方进行情报沟通,所以紧张了!’。
那他就要天天回答‘不,只是在和冰酒进行日常的友善相处’了。
有一定概率会被那位先生认为是在故意展示他和冰酒的关系友好程度,从而被‘慈爱又纵容的父亲’记仇,直接踹出组织。
琴酒熟练地调整自己的心态,默念‘你自己认的上司,你受着’,他沉稳开口,“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