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同的理由坚持带他去外面散步两到三个小时、像是在遛狗一样的笨蛋妈咪,父亲总是很沉默。
他像是空气或者伫立的摄像头一样,最擅长的就是默默地盯着自己的妻子和儿子,有时会露出笑容,但更多的时候像是在慎重地盯着易碎的玻璃瓶,既不敢去触碰、也不敢移开视线。
这个世界的‘父亲’……
第一位名义上的‘父亲’,已经被日向合理直接干掉了。
而第二位名义上的‘父亲’,现在正处于害怕被干掉的状态下,也即将被日向合理干掉,如果五年之后没死的话。
安室透道:“你不用解释的。”
非常有道理。
虽然都是代号成员,虽然贝尔摩德曾经非常正经地说过‘组织里的代号成员地位都平等’这样的话,但是他们的地位是不同的,现在是上下属的关系,上司无需对下属进行解释,哪怕真的是阴阳怪气也没关系。
可是,这句话从安室透的嘴里说出来,就莫名有种带着阴阳怪气。
日向合理思考了一秒,没有计较,继续等待对方关于他刚刚那个问题的答复。
很少有人会选择干掉父亲,上次图书馆的时候,有活跃的警犬在旁边汪汪叫,他不能得到正确的答案,现在现场没有其他的犬类,应该可以地到正确的答案吧?
那如果五年之后,首领还是格外年迈、但就是不死的话,他就可以用上这个正确的答案了。
“父亲……”安室透转动方向盘,让车辆转入岔路口,“对于人类而言,父亲是很重要的存在,但不是每位父亲都是合格的父亲。”
日向合理耐心倾听,他思索了一下,虚心下问,“合格的标准是什么?”
这个问题,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也是一个很难的问题。
简单就简单在,人们根本不需要去认真思考这个问题,答案就几乎水到渠成了,就算了初中的孩子都能说出个一二三四五。
很难就难在,这种人类可以轻松意会的事,是无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