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不用了。”男兵连连摆手,“先通知指导员和团长要紧!陶宝同志,你好好休息。”
说完,转身便小跑着出去了,陶宝再想拦也拦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男兵离开病房。
剩下的一名男兵进都没有进来,陶宝想问候一下都没有机会,最后只得作罢。
仰头看着头顶上的吊瓶,陶宝没扎针的另一只手上抓着小黑空间,这吊瓶一边打药,她这边就立马把药水从体内逼出来。
虽然这些药不会对她身体造成什么伤害,但是小心些总没错。
那个男兵跑去师部通知人,但她却知道现在师部里还在开紧急会议,散会起码还有半个多小时,也就是说,她还有半个多小时的自由时间。
想到这,陶宝微微抬起头,看向对面的三铺床位。
三个全是男兵,一个手臂受伤,一个脚受伤,还有一个好像是重感冒,呼吸声重且不停吸鼻涕。
看起来都挺严重的,一个个躺在床上,由于他们的吊瓶已经打完,这会儿正躺着闭目休息。
陶宝先瞥了眼门外的男兵,见他背对着门,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左右看了看,见床头柜上有一个医用铁盘,盘子里放有站了酒精的棉签,她记得这玩意好像是用来给她擦额头用的,之前她“发了点烧”。
黑色的眸子闪了闪,看着那几根棉签,陶宝伸手拿了三根出来,对准对面三人,扬手一扔,正中三人裸露在外的脑门上。
力道不重,但这大冷天额头上突然沾到凉的东西,很醒神。
三人齐齐打了个激灵,睁开眼支起身子迷茫的看了看,没见到其他什么东西,倒是见到了正在招手的陶宝。
这军营里女人稀少,不,此时的军区内,女兵已经成为珍稀动物,一年到头都不得见,这会儿三人见着梳着两条麻花辫的陶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对面躺着的原来是位女同志,那眼睛顿时刷的一下,比灯泡还亮。
房间里的电灯没打开,昏暗昏暗的,只有楼道里透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