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掉出来了,脸色瞬间阴沉。
“尔要作甚?本吏要出去方便!”
“外面人多不安全,不妨在屋中解决吧。”大虎从案几上取了一个巴掌大小的黑色陶土碗,递过去之前还在手里晃了两下,正经道:“放心,我等不看。”
这伍长颤巍巍的,脸都绿了。
他何时受过这种侮辱?
于是对谌洛咆哮:“汝这茂陵亭长好生霸道!想我博里好吃好喝招待,如今去趟溷藩都不行?”
同僚已经生气,田虎也索性不忍了,猛地推开身前案几,声调抬高八度:“谌洛兄弟这是何意?为何一直阻拦我二人出去?”
“哪有主人离去独留客人之理?”
“那本吏留下,让伍长出去!”
“不行……”
当谌洛准备找个理由继续搪塞时,院外有人进来了。
徐乐趁着天色黑暗,一路上在巷子中穿梭,以掩盖身上的血迹以及杀人的血腥味,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找到里正住的地方:“我回来了。”
他一进门,就看见屋中剑拔弩张的状况。
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向他看齐:气喘吁吁、衣裳有血、只身回来……
出事了!
里正家突然静得可怕,两拨人马面面相觑,对峙了两三秒。
突然,伍长把手里的黑色陶碗丢在地上摔碎,打破了这片宁静。
谌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着田虎的肝挥了一拳,随后纵身一跳,起身拔剑,来来回回指着里正等人:“都别动!把手放在脖颈上!”
大虎趁机一脚踢翻案几,把伍长踩在脚下,手中短剑顷刻出鞘架在脚下之人脖颈上:“老实点!”
田虎被打蒙了,躺在地上捂着肝半天,痛得都叫不出声,豆粒大小的汗珠从额头滚落,脚尖发冷:“肝疼……爆了。”
里正的家人在门外听到动静,拿着厨房中的菜刀、斧头一股脑冲了进来,却见有把锋利的短剑正架在田虎脖颈上。
谌洛眸中闪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