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直接威胁到江宁的江浦、浦口、仪真、瓜洲和扬州等地官军。而泰州离江宁太远了,要是派兵去攻泰州,很容易被卷土重来的官军切断后路。”
韩秀峰想了想,又说道:“长毛的水师早就名存实亡了,而湘军悍将杨载福已率湘军水师进抵扬州、镇江一带江面,所以我觉得长毛不敢走太远,泰州不会有事,海安更不会有事。”
“泰州不会有事就好,”王千里松下口气,想想又凝重地问:“四爷,郭大人都已经以身殉国了,可直至今日皇上也没收着奏报,郭大人对咱们恩重如山,咱们可不能让郭大人死得不明不白。”
“这是自然,”韩秀峰权衡了一番,转身道:“钰儿,去跟小山东说一声,让他赶紧进城去找吉祥,让吉祥帮着问问大头这两天有没有空,要是有空的话就回来一趟。”
想到大头现在的话,有时候比那些尚书侍郎都管用,任钰儿猛然反应过来,连忙道:“好的,我这就去找小山东。”
韩秀峰沉思了片刻,接着道:“千里,帮我给曾国藩拟一封书信,郭大人殉国这么大事,他这个儿女亲家不能总被蒙在鼓里。”
“明白,下官这就去拟。”王千里走到门边,想想又忍不住回头问:“四爷,郭大人被德兴阿陷害的事,要不要告诉曾大人?”
“不用,”韩秀峰瘫坐下来,冷冷地说:“郭大人去年被革职时,皇上颁过明旨,曾国藩应该早有耳闻。何况德兴阿圣眷正浓,官做得比曾国藩大多了,曾国藩奈何不了他,这笔账只能先记着。”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有本事就别落咱们手上。”
“这些气话在这说说就行了,大头要是回来了,千万别在大头跟前说。”
“这您大可放心,我知道什么可以告诉他,什么不能跟他说。”
“嗯,”韩秀峰点点头,又嘱咐道:“差人去采买些黄纸香烛,找个清静点的院子布置个灵堂,等大头回来了一起去遥祭郭大人。”
“遵命,下官这就去张罗。”
杜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