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仁轩这些年躲在香港寸功未立,突然身居高位,凭什么服众?更何况江苏的长毛正在浦口与官军反复拉锯,安徽各据点的长毛,正被重整旗鼓的湘军挨个儿拔除,石达开又跟洪秀全闹翻了,在湖南没捞着好,正如流寇般逃窜至广西,他们那个已分崩离析的啥子‘天国’能苟延残喘多久都不晓得,他洪仁轩还能有多大作为。”
“四哥,如此说来,长毛不足为虑,洋人才是心腹大患?”
“可现如今朝廷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在洋人这件事上,是说起来紧要,做起来不要。韩宸昨儿差人捎来封信,说驻守天津的那些八旗绿营官兵,打了个胜仗就有些得意忘形,而粮饷竟跟之前一般又开始拖欠。”
任钰儿惊恐地问:“这如何是好!”
韩秀峰无奈地说:“人微言轻,干着急也没用,只能做最坏打算。”
任钰儿意识到他这些天为何不愿意进城,沉默了良久故作轻松地笑道:“四哥,不说这些不高兴的事了,您不是爱吃西洋点心吗,我这就去给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