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遵义驻守,你我今后便能省很多心。毕竟想肃清贵州匪患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我估摸着怎么也得剿两三年。”
“话虽这么说,可他们终究是我们川东的人。”
“现而今哪顾得上这些,要是只顾自个儿,我四川还用得着同时协济贵州、湖北、湖南甚至两江的粮饷?”
“大人所言极是,我四川一省协济几省,现在更是不但要出钱粮还得出人!”
“要说人,那早出了,两江、湖广的四川兵还少吗?”韩秀峰反问了一句,随即话锋一转:“跑题了,我们还是言归正传,贵州转来的这道公文我都不敢让下面人晓得,不然指不定会闹出多大乱子。李先生,要说成都那边再没消息,我韩秀峰真不晓得怎么跟下面人交代。”
“阳谷知道,阳谷明白,您放心,不会等太久,最多三五天。”
“行,我再等五天,要是再过五天还没消息,那就请李先生代我跟宣这道公文!”
……
打发走李阳谷,韩秀峰回到租住的羊角村的家。
费二爷正坐在堂屋里,陪着前天借口走亲访友顺道过来看看的段大章和孙五爷,喝茶聊天。
一见着韩秀峰,段大章就笑问道:“志行,那个李阳谷咋说?”
“他又能说啥,毕竟这本就是件急也急不来的事。”
“黄宗汉那边要是再没消息,到时候你咋跟下面人交代?”
“这个姑父大可放心,下面的那些监正团正也好,帮办粮台的士绅和商人也罢,秀峰解释一下他们应该能听得进去。再说该他们的绝不会少,只是早一天和晚一天的事。”
“老五,瞧瞧,这就是大将之风!”
段大章哈哈一笑,随即喃喃地说:“黄宗汉倒也是个能吏,行事还是有章法的。到任不足一年,先是查冤案,紧接着跟朝廷耍了个滑头,乡试一结束就奏请将我四川花一百多万两捐的十几个文武乡试中额,折算成五个永额,而皇上居然恩准了,一下子收了士子们的心。可报捷、保奏这么大事却